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翠翠却是说,是公主缠着少傅脖颈不肯撒手,还是奴婢扯了好久才扯开。

想必,我是把他当成了我睡觉要抱的兔娃娃。

这下糗大了……

正当我想威逼利诱他不许把我醉酒一事外泄时,却只见宜川在院子里疯跑着。

阿姊,少傅去打仗了,我自由了!

打仗?!这样也好,他离开京城,这出糗的事就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了。

这事便是翻了篇,可是裴茗这事还翻不了篇,我做梦都想把裴茗这小王八羔子的头拧下来,当皮球踢。

只是没想到我这诅咒差点成了真。

三个月后,裴茗的爹头被拧掉了。

父皇却是饶了裴茗的小命,降爵削藩为云南候。

这样也好,留着他的头我亲自拧。

感谢天,感谢地,感谢这次英明神武的平藩将军,替天行道,替我报仇啊!

当我在庆功宴上看到一身戎装的周非鱼,我整个人都惊呆了。

入座时却是对上宜川那哀怨的小眼神,阿姊,少傅打仗回来了,祝我好运吧。

可是坐下来,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,我觉得今天我又得被父皇在酒桌上草率地许出去。

原因不言而喻,裴茗的头还没被拧掉,现在不趁着云南王翻车把我嫁出去,他日裴茗又想娶我怎么办?

"周爱卿此番劳苦功高,只是至今未婚配,今日朕来给你做主,可好?"

我那老父亲还不住地向我挤巴眼,几个意思?老爹你这是几个意思啊?!

你的女儿花容月貌,即使第一桩婚事出了点小问题,倒也不至于愁嫁到,想要嫁给一个大我六岁的老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