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笙放下帐帘:“怎么了?夫君可是在忧心阿浓的婚事?”
贺屿安回神,见她娇面粉嫩,心头微软,伸手将她南揽进了怀里,姜笙便乖巧的靠在他胸前。
他声音沉沉道:“有些。”
“你是怕太子会从中作梗?”
贺屿安眸光闪了闪道:“你不大了解太子,只怕此后他会记恨上贺府。”
姜笙其实一直都不大了解太子,她只碰见过太子数面,起初印象只觉得是个端方君子,可因着阿浓这事,她也渐渐意识到没那么简单:“夫君与太子不是自小便相识吗?为何会”
她话未说完,贺屿安手有一搭没一搭抚着她的细腰,只密目听着,闻声睁开了有些疲累的眼眸道:“为何会如此忌惮他?”
姜笙点了点头。
“就是自小便相识,才清楚他的个性。”年少时他也纠结过,可渐渐也觉得不大对,他贵为太子,手底下信服的武将与文官占了半数之上,这些年他安插进皇宫里的官员不知多少,这并非是个安分守己的太子该做的事,很显然,他还未登基便已在插手朝堂之事了。
太子与圣上一般无二的仁德才叫人生疑,明明五岁前不是这样的人,他曾亲眼见他活生生捏死过一只翠喜鹦鹉,也曾见他将二皇子的爱宠扔进了枯井中活活饿死,性本恶一事于太子身上可谓再切实不过了。
二皇子为百姓用性命搏杀,在沙场上抛头颅洒热血,这样的人在朝堂之上,百姓之中却得了个声名狼藉的名声,若无人从中作梗,他全然不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