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时间紧促,来不及说更多,慕容垂催促的嗓音在车外响起——
“时间不早了,我们也该回去了。”
陈子衿十分淡定地走下马车:“不过是关照了下,那封文书的很重要,让他务必小心,吴王在担心什么?”
见她终于肯下车,慕容垂冷凝的脸色才稍稍恢复了些:“提醒你一下,我不是苻坚,最好别跟我玩花样。”
看着马车越走越远,陈子衿的心也终于安定了些。
随着慕容垂一道重新返回吴王府邸之后,陈子衿说了句:“那接下来,就要在吴王的府上叨扰几日了,最晚正月十五,夫君应该就会来接我回去了。”
不知今年上元,还能否与谢玄一道去秦淮河边观赏彩灯。
慕容垂忽然笑道:“不忙,过几日还有一位老友要来,没想到蠡台小小地界,刚刚送走了晋朝的客人,马上又要迎来秦国的客人,说起来,他也与你有些交情,到时候可以痛饮几杯酒,庆祝再次相逢。”
元日的阳光虽然灿烂,然而照在身上却没有丝毫暖意,一阵微风拂过,陈子衿蓦然间觉得后背一凉:“吴王,你怎么能如此言而无信?既然选择休战,为何还要与苻坚见面?”
“书信内容不假,你与秦王果然交好。”慕容垂没有理会她,自顾自地说道,“耽误了这么些日子,不过同你们收点利息罢了。”
他又补充了一句:“不过小娘子放心,只要谢郎君的速度够快,说不定在苻坚赶到之前,我已经回到大邺与妻儿团聚。”
一番言辞,威逼之态尽显。
“吴王真是好算计。”
“彼此彼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