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,怕是早就将我这老婆子忘到天边去了吧”一脸颊瘦削,颧骨高高凸起的老妇人高坐主座,满身尖酸刻薄的气息,与云烟记忆力里的外祖母相距甚远。
自母女俩踏进门还未来得及说一句话,阮国公夫人乐的看这样的场景,不仅没有出言阻止,还拿起茶盏,轻轻拂了拂。
大房嫡女阮芜嘴角勾起轻蔑的笑,当了尚书夫人又如何!自己这二婶终究是上不了台面。
她为自己以往怕被压过一头的担心嗤笑。庶出就是庶出,就该被自己踩在脚底下。那阮云烟也和该比不过自己,她看着那张明媚俏丽的脸庞,眼里恶毒尽显,真想划花那张狐媚子的脸。
云烟感觉有人盯着自己,阴阴冷冷很不舒服。
回看过去,一水红衣裙的小姑娘俏丽非常,不过人中略短,看着有些凶相,不太好接近。
此人狠狠瞪了一眼自己,云烟心想自己与她未曾谋面,这阮国公府众人莫不是都有些毛病。
受了这么久的奚落,云烟正要开口说活,却被自家娘亲拉住了手。
只见自家娘亲恭敬行了一礼:“儿媳来迟有错,不过大嫂送来请帖酉时开宴,儿媳也不曾想早来了一炷香竟还是迟了,望娘莫要计较大嫂的疏忽,都是儿媳的错。”
大夫人万万没想到往日不愿过多争纷的弟媳现在竟敢给自己下套,先狠狠瞪了那绿衣妖娆妇人一眼,暗意要她多嘴。后腾腾起身,满脸堆笑道:“娘,辰哥儿即将院试,儿媳近日担忧的有些过头了,竟犯下这样的倏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