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张开嘴,却讷讷无言,喉咙里发不出一句音。
许是时间久了,后方两人注意到云烟一人伫立在山脚下,周边人熙熙攘攘。
裴十安收回虚扶表妹的手,沈紫玉瞧着像做错了事,红着脸低下头,声音诺诺:“表哥,都是我不好,若不是我没站稳,怎会惹的阮姐姐误会!我们快往前边去。”“不妨事,云烟不会怪你的。”裴十安仿若对谁都是这般温柔。
今日的风朝南吹,云烟不想听,可风声带来细碎的声音,全都听到了。
云烟愣了愣,往日自诩十安哥哥对自己不一般,可自己好似从未看透他。
“怎么了,烟烟?不是要上香吗,听闻心思至诚则灵,踏过每一阶台阶,内心祈求可如愿。”望着眼前人温润的眉眼,云烟眨了眨眼,内心却尤存疑虑。
正值盛夏,皇觉寺所处峰顶高耸,上方常年飘着云雾,缭绕氤氲,她看不清,也不知如何才是对的。
三人并肩上了山阶,因着今日登山,云烟未着繁复裙衫,一身利落的绣裙,爬的干脆。沈紫玉慢慢靠近云烟,小声询问道:“阮姐姐,玉儿不知今日你和表哥单独出门,因父亲殉职,我想在临安为他立一长生碑,这才央着表哥带我来,你不会怪我吧?”
其声娇娇怯怯,仿若有人欺负她。
白芍看不惯这位表小姐,内心膈的慌,面上带着些许怒火抢先回答道:“表小姐有孝心,这皇觉寺谁都能来,干小姐何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