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紫玉似听不得重话,小脸白了白,眼角噙着点点泪花。摇晃了身子,惶恐的说:“是,紫玉知晓了,原是紫玉不配,打扰了阮姐姐。”
白芍怒火中烧,心头燃起一股无名的火,这什劳子表小姐怎么听不懂人话!忍不了了!抬起手正想大声反驳,却听闻前边世子爷开口道:“好了,紫玉初来乍到,难免会不熟悉,烟烟多担待一些。”
阮云烟听到自己的名字,抬头看着眼前人,眉头微蹙,仍旧丰神俊朗,是自己喜欢的模样。
但为何,心里头那般不是滋味。
云烟强迫自己扬起笑容,伸手轻拍白芍,示意她自己没事。迎着白芍担忧的眼光,她看向那位柔柔弱弱,风一吹便将要倒下的表小姐,绷住脸上的表情装作满不在意的说道“表小姐初入京,此番更是为亡父尽孝,我怎会怪你?”
眼前人羞红了脸,眉眼轻颤,如风中白莲,惹得路人侧目。
“既然姐姐不怪我,那便收下妹妹的荷包。初见姐姐,玉儿便欢喜的很,玉儿身无长物这几日缝了这荷包小小薄礼,望姐姐不要嫌弃。”沈紫玉福礼递上一花鸟荷包,线脚细密,不似临安流行的苏绣。
云烟接过道谢,内里觉得眼熟,这绣技独特,自己定是在哪见过。
裴十安在远处看着这一幕,眉头舒展。
几人行至山顶,想去殿内上香,一沙弥拦住去路。双手合十,道了声:“阿弥陀福,几位施主请留步,德妃娘娘今早包下香殿,几位可先请随小僧先去后头厢房歇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