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十安取了白色瓷瓶归来,将人抱至床榻边。
事到临头,云烟还是有些羞赧,两手捂了脸不去看他。用脚踢了踢他的腿,催促道:“夫君,你快一些。”
裴十安上手扯掉她的披帛,后又像剥鸡蛋壳般流畅剥开中衣。眨了会儿眼的功夫,丰腴的身上只着一件小衣。红色底的,上面用金色绣线绣了菡萏,细细的花梗枝头几朵菡萏过于饱满迎风颤巍巍。
一根红色的细线在脖子后头随意绑了结。
云烟往后退了退捂着胸前说什么都不肯松开,气鼓鼓问道:“夫君为何上药要这样?我没有摔伤。”
“乖,昨日夜深,烛光昏暗。今日一并都看了,看看可有淤青。尽早处理,不然日后不好看了你又要哭鼻子。”裴十安站在床榻边,声音清隽,语调缓缓,通身温润如玉,好言好语哄着。
听得要不好看了,云烟放下手往床边爬了爬,让他等会儿多抹些药。
裴十安看着美人如玉,往这过来小衣裹不住,肤白似雪晃人眼。
他眸色暗了暗,面色如常开了药瓶,等着人安安分分过来。一手将三千青丝归拢,顺势扯掉红色细绳,小衣飘落,被撇至一边。
云烟下意识环住身前,后悔道:“夫君,我想自己上药,你在外面等我便好。”
“无碍,夫妻本是一体,我当效仿先贤,事事亲为,娘子的事便是我的事。”裴十安拉开她横在身前的胳膊。
话是这样没错,但总感觉哪里不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