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烟思索未果,感到一手在身前忙活,一时不察小声嘤咛。当下觉得自己脸上滚烫,就要背过身去。
裴十安眼底带着餍足,看着云烟自面庞脖颈往下一寸一寸变的粉红,惊奇的看了看。昨夜烛火忽明忽暗,没有察觉娇气包这样敏感。
当下手下动作轻了些,在绵软上轻轻揉搓自己坐在床榻边抱过人,云烟将脑袋埋在他胸前衣裳上,觉得不好意思,不想见人。
也忽略了身边这人这会儿在做些什么。
裴十安空出一手将她鬓边乱发别至耳后,温声问道:“烟烟可是难受?”云烟摇了摇头不出声,身子有说不的异样。
扭头看见锦被在里头叠的好好的,当下扯出来,一头钻了进去。
想着是自己过火了,裴十安取了一棉帕放在一旁,接下来规规矩矩上药。取了一块药泥在指尖,推上襦裙下摆,冰冷的药泥推开,云烟在被内缩了缩身子。
听得道好了,云烟探出头,看着夫君以帕拭手,如玉的指节根根分明。
“夫君,你先出去。我等会儿就出来。”不愿当着他的面穿衣,云烟赶他出去。裴十安扬了眉,喉结滚动,道了声好。
转身出去了,但去的方向是净室。
兀自穿好衣衫,出了内室,看见那人换了一身衣裳站在廊下看满天飞雪。许久没见的暗一扯了笑乐呵呵站在一旁。
手上拎着一精致鸟笼,鸟儿脖颈上白色羽毛一圈圈炸开,转悠着用肥屁股对着人。豆大的鸟眼瞅来瞅去。云烟一手扶额,这不是自己的小八吗,成婚那日将它忘在府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