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乔忽然想起,这不就是她昨天怼夏金珠的话吗?
“我就是闻宴沉的真爱,他每天晚上都在我耳边哄我,说我是他的心肝小宝贝。”
“我们夫妻生活和谐得很,轮不到你来操心。”
救命,闻宴沉是怎么知道的?!
脸颊耳梢热意袭来,既羞恼又尴尬,云乔干脆闭上眼睛,结结巴巴地解释:“我、我昨天就想气气夏金珠,乱说的,你别、别往心里去。”
闻宴沉单手抚着小姑娘柔软的长发,眼底那抹波光逐渐敛去,清冷如常。
云乔见他不说话,自然也乖乖闭了嘴,阖上眼假寐。
许是因为吃了感冒药的缘故,脑子是昏昏沉沉的,不知不觉就又有了睡意。
窗外夜色笼罩,薄纱般的月辉尽数挥洒,落在花园中仅存的那株紫罗兰上,莹莹星光点缀,盛放着难得的安宁。
宽大简雅的卧室陷入沉静的黑暗。
好半晌,云乔听见闻宴沉平静的嗓音在耳畔响起,“乔乔,从明天开始,和我一起晨跑。”
云乔的脑子被瞌睡虫占据了大半,声音嗡嗡的嘟囔:“不要,我不要跑步。”
她稚气地挥舞着小爪子,啪的一下,拍在男人坚硬的胸膛上,手指微微蜷曲着,本能的想收回来,却被闻宴沉捏住了手腕。
男人将她细软的手紧紧包裹,“你身体素质太差,要多运动,少熬夜。”
他极有耐心的和她讲道理,就像是在教导不听话的小辈,话语也比平时多了不少。
“你年纪小,其他事情可以任性胡来,但在身体健康这方面,不能掉以轻心。”
云乔没搭话,她困得眼皮子都睁不开了,毛茸茸的小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,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。
闻宴沉垂下眼帘,借着微弱的光线,盯着她那张恬静小脸,视线描绘着女孩精致的五官轮廓,燥意涌上心头,喉结滚了滚。
他猝然移开视线,却下意识的将她抱得更紧,下巴抵着她的发顶,轻声哄着:“只要你听话,想要什么我都给你,好不好?”
温柔与诱惑的极致纠缠,像是乱人神智的蛊,丝丝入扣。
云乔挣开朦胧的睡眼,眼睫轻轻颤着,眼神懵懂似半梦半醒,软软的应到:“好”
声音低缓,很快就闭上眼睛,沉沉睡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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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早上,云乔还在睡梦中,就被闻宴沉吻醒了。
唇上传来微微的刺痛,像是被他咬了一下。
云乔有起床气,被老男人以这种方式吵醒,自然是又气又恼,抓过旁边的枕头就往他身上砸去。
却没砸到。
她气得手脚乱扑腾,拉过被子蒙着脸,嘴里嘀咕着什么,就是不愿意起。
闻宴沉神色无奈,不紧不慢地掀开t被子,“乔乔,做人要言而有信。”
听见这话,云乔更气了,连滚带爬的从床上站起来,狠狠的瞪着他:“我昨晚睡得迷迷糊糊,根本不知道你说了什么。”
“闻宴沉,你这是使诈。”
“你这个奸商!”
“我不去跑步,我要睡……”
她的话还没说完,就被闻宴沉单手抱了起来。
突然凌空,云乔吓得胡乱挣扎,男人结实的小臂拖着她的臀,提步往浴室走。
闻宴沉近一米九的身高,就这么被他单手抱着走动,云乔有点害怕,也不敢乱动了,赶紧搂住他的脖子,哭唧唧道:“你放我下来”
男人沉默不语。
她身材娇小,闻宴沉抱着也不费力,快步走进浴室,将人放置在盥洗池旁,嗓音冷淡:“洗漱。”
云乔委屈得想哭,但她隐约记得自己是答应了他的。
这种感觉太难受了。
答应了,但又想反悔。可她站不住理,只能憋屈地拿起牙刷,将那些不情愿都压下去。
云乔磨蹭着洗漱完,换好运动服,已经快到七点了。
老实说,她还没有见过南城六七点的太阳。在学校上课的时候也总是踩点,住的地方离学校近,提前十几分钟起就行了。
可现在,她不仅要早起,还要跟着闻宴沉去晨跑锻炼身体。
命苦啊。
南景别墅这边有私人的运动区域,跑道两边是郁葱的灌木,清晨凉风习习,伴着草树清香,将云乔那混沌的脑瓜子唤醒。
闻宴沉穿了身黑色运动服,俊美的五官线条流畅冷硬,身高腿长,虽然他已经刻意放缓了脚步,但身后的小姑娘却依旧跟不上。
才跑了几分钟,他的小妻子就嚷嚷着跑不动了。
云乔捂着下腹,脚上跟灌了铅似的,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儿,“我想回去休息”
她打了退堂鼓,说着就要转身往回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