梨玉露一面走一面责怪君知行不谨慎,明知璎璎怕河里的水,还这么戏弄她。
君知行围着苗璎璎道歉,发誓以后再也不敢了,倘若有下次,便让他下辈子蹲河里做一只四脚朝天的大鳖,逗得苗璎璎破涕为笑,只轻轻拿起,对这件事也没丝毫不高兴了。
“你也知道了。”
萧星流一愣,知晓君至臻说的是关于他偷恋璎璎一事,撞破他人私隐多少有些不好意思,萧星流汗颜道:“原本真不知道,还想着撮合璎璎和沈溯,后来知道了,谁曾想……兜兜转转,仍旧让老四捷足先登,说起来,怪我对你不起,迟钝了些,要是……”
“不怪你。”君至臻睫羽微垂,茫然自失地扯了一下嘴角,“是我不说。”
萧星流点头:“嗯,不过话又说回来,你为什么不说呢?”
要是早些坦白心意,萧星流肯定全力相助,不说结果一定抱得美人归,至少也不必现在就鸣锣退场。
君至臻沉默了许久,久到萧星流以为他不会说了,耳中再度响起君至臻嘲弄的声音。
“没可能的。”
萧星流咂摸过意思,会意过来,紧皱眉峰:“这我得说你了,你若自己都不敢争取,旁人再怎么为你卖力,也不过赔本拽吆喝,你一向不是这么懦弱的人。”
不过转念想来,萧星流叹气:“这情之一字,委实太过磨人。”
他在君至臻肩头食指轻掸:“玉京若是待不下去,就出去走走吧。谁也不能强迫你,必须留下来喝这么一杯难以下咽的喜酒。”
“……”
君至臻神情复杂地抬起眸,似乎想说话,然而最终什么也没说。
萧星流道:“不过我倒好奇,你这闷葫芦是什么时候把我们家璎璎看对眼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