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过来擦药。”任凭她舌灿莲花,君至臻根本不听她分辩,命令她必须过去。
她只好叹了口气,将手递给他。
君至臻让她坐在床榻上,她也乖乖听从,好像只要这个男人皱一下眉头,她就觉得,一定是她哪里又不对了,真是奇怪。莫名就想,哄哄他。哄哄就好了。
君至臻低头给她擦伤药,指因为紧张些微颤抖,细小的变化也瞒不过苗璎璎的眼睛。
其实,相比她害怕他,他更害怕碰她吧。
被推进太液池的经历是她的噩梦,但对君至臻也没好多少,这件事也是他心里某一块角落的阴影。
所以他现在才会这么紧张,连碰她一下都发抖。
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,在战场上可以与袍泽同生共死,死守凉州以命相搏的男人,可以杀伐决断,剑下亡魂无数,偏偏就这样纯情。
真是……
人不可貌相。
苗璎璎脸蛋绯红,小心地垂着眸,打量着自己被擦好伤药的手。
在他要缠上绷带时,苗璎璎连忙脸红地抽回手指:“不用了,只是一点小伤,殿下不用小题大做,明天被李氏看到就不好了。”
见他又皱眉,似乎又要说怕李氏那老妈子做什么,苗璎璎将伤手亮给他看:“我已经受伤了,殿下也不想我前功尽弃吧?”
他就抿嘴不说话了,将金疮药绷带都收了起来。
看他绷着一张脸,苗璎璎就觉得好笑,一头滚进了被褥里重新躺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