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他走回来,停在她的床榻边,苗璎璎就着灯光一看,觉得他脸似乎更红了,一诧,耳中响起了他的嗓音:“李氏精明如鼠,只是一点落红取信不了她。”
苗璎璎愣了愣:“那怎么办?”
恒娘只跟她说这帕子上要有落红,没说要别的啊。
还有,只要夫君体贴,这上头也是有可能不落红的。
所以苗璎璎的理解是,行房未必落红,但不行房,铁定没有。为了了却一些麻烦,就出点儿血而已,倘若能让君至臻太太平平、安安逸逸地在玉京度过接下来的一个月那也划算。
“帕子给我吧。”
她觉得他的叹气声充满无可奈何的纵容。
苗璎璎愣愣将帕子递了上去,君至臻脸红地飞快抽走,转身进了净室。
实话讲她不知道他干什么,他去了很久很久。
她等得眼皮都开始互相亲吻了,困得想倒头就睡了,净室内传来一片哗啦的水声。
水声之后,万籁俱寂。
月倚西楼,蜡烛短了长长一截。
君至臻回来之后直接钻进了被子里,侧身向外,背对向她,什么不说,就似睡下了。
她在身后瞧着,也不晓得他弄什么名堂,就那朝天的耳朵,好像下锅蒸熟了似的,苗璎璎摇摇脑袋,觉得他放心就行吧。
便也倒头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