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比诗词歌赋,场上年轻一辈中最为出众的,还要数新科殿元。
阮闲,自乐天,寿阳人士,出身寒门,今岁科举夺魁,陛下钦点的殿元,现年不过二十有五,前途不可限量。
沈溯悄悄朝夫人道:“与夫人同姓,说不准是夫人阮氏家中分出去的一脉。”
阮蘅芷略皱纤眉,望向那青衫儒雅的青年,半晌没有说话。
直至她发觉,对面秦王妃身旁的嘉康公主,似乎目光也流连在阮乐天身上,阮蘅芷一奇,同沈溯道:“夫君,莫非公主躲去寿阳之时,已与阮闲相识?”
这倒新鲜。
沈溯也发现了这一点,笑道:“看来这东床驸马已有内定,我等不过看个热闹罢了!”
说话间,阮闲来到场中,请国公夫人同样赐文房四宝。
看到心上人这样勇毅地站出来,嘉康公主热泪盈眶,紧紧搂着身旁醉意熏熏的璎璎,暗忍激动,“璎璎,你知道么,我追求了他好久,他不为所动,我以为,我以为他这辈子也不可能喜欢我的……”
苗璎璎真的醉了,已经没法思考,只能顺着嘉康的话往下问:“你追他?我听说凤求凰的,没听说凰求凤的。”
“有何不可,”君乐兮使劲擦掉脸上的湿痕,“谁说女人就不能主动去追求心仪的男子?我喜欢他,我就要他!”
不知是不是醉了的缘故,苗璎璎耳朵感官仿佛放大了无数倍,嘉康这么一句,倒像是在她耳朵边的狂吼,竟让她呆了一呆,好半晌才反应出来,哦,是的,谁说女孩儿就不能追求心爱的男子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