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至臻的嘴角弯了弯:“嗯。”
她说什么就是什么。
苗璎璎又喂了几勺药给他吃,等吃完了,苗璎璎才问:“前天夜里,殿下看清伏击你的人了么?这两日,禁中差人来问了好几回,都在问殿下伤势,殿下若醒了,好报一声平安,昭明寺那边好继续探查。”
君至臻道:“夜色太黑,没看清脸,只是第一刀砍向我的背,用的是虎断门刀法,和西北一境内的沙匪手法相似。看来他们在京中蛰伏,已经不是一两日了。”
琼林宴那日,恰逢大雪,街道上行人稀少,又是夜晚,所以是一个下手的好时机。
君至臻如此肯定,苗璎璎想他在凉州待了一年,肯定对那边比较熟悉,说得应该没错。
“那么,”苗璎璎另外有一件要事要问,“前天,祁王为什么要把你从筵席上引开,你们走之后,他跟你说了什么?”
苗璎璎只想知道,他为什么去了那么久,就算是跟着君知行走了,身边戚桓等人也应该跟上,怎么会让他一个人在回来的路上落了单。
等待着的,是一阵漫长的沉默。
他不说话,眼睑微垂,苗璎璎只能看见他苍白的脸上,漆黑的睫毛如小扇般打开,被入春从东南角斜照而来的日光浸着,似是洒上了细碎的金粉。
苗璎璎见他不说话,似乎有意回避,不禁皱起了眉。
不用问吧,铁定是和她有关,有什么说不得的,难道是君知行离间他们夫妻感情?
“璎璎。”
他慢慢抬起下颌。
苗璎璎看到他的眼神,看到他启唇,以为他要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