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知行叉手道:“孩儿已经向父皇请旨,于三日后出发巡边西北,犒赏三军,桑家后事,烦劳母妃操持。”
贤妃的胸口又是猛一跳:“你要去西北?”
她实在疑惑:“当初,我那么撺掇让你去,你偏又哭又闹,说什么也不肯去,怎么如今肯去了?”
君知行道:“孩儿过去不知事,让母妃多费心,现在孩儿已经想通,不愿再做玉京城里的富贵闲人,愿有一番作为,不枉父皇母妃和苗太傅教导。”
虽说儿子的这番转变让贤妃颇有些欣喜,但这转变实在来得太过突然,以至于贤妃昏头昏脑,没有任何准备,甚至私心开始怀疑,君知行这是受了刺激了。
他说走就走,三日之后,贤妃趁着天晴,在房檐底下逗弄自己圈养在金丝笼里的画眉鸟,君知行已经率众出发。
画眉鸟在笼子里上下跳跃啁啾,哄得贤妃心花怒放。
邱氏突然步履匆匆地来到贤妃的身后,禀报道:“娘娘,桑榆晚死了。”
贤妃拨弄的木棍生生停住,她惊诧万分地道:“死了?”
“是自缢而亡,”邱氏想到那场面,还不寒而栗,“老奴奉娘娘的命令去桑家传话,还没开始安抚,桑家后院乱做一团,听人来报,桑榆晚自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