贤妃知道应该将这件事推到野和尚头上,左右死无对证。可明帝又岂是那么好骗?
后来,贤妃跪在他的面前磕头,才交代清楚了前因后果:贤妃认为桑氏悍妒,不肯接纳祁王娶妻,几次三番横加干扰,贤妃实在接受无能,这才设下毒计,让那野和尚去勾引桑榆晚,逼得她犯错,引祁王发落。
明帝得知以后,震惊于贤妃这等肮脏龌龊的手腕,大发雷霆,将贤妃关进了漱玉宫禁闭,谁也不得探望。名为软禁,实则与打入冷宫没有太大分别,不过吃食上,暂不会短了她的。
明帝满腹怀疑,君至臻自己不醉心舞乐,对宴饮亦不热衷,他在玉京时从未替君知行物色过任何美人,怎的到了凉州,反倒盛情招待?
“你兄长君宪,这一辈子除了一双眼睛看中过苗家的璎璎,其余的时间大半是个木头瞎子,他又怎想得到,在凉州替你物色乐伎?”
君知行略略低头:“此事要怪罪儿臣,沉溺美色,不但接受了皇兄这样的恩惠,还将两名美人都带回了玉京。”
明帝皱眉:“朕问的是,他为什么替你寻美人,难道是你央着他去的?”
“不不,”君知行连忙摇首,“皇兄让儿臣在父皇面前替他美言几句,想来,也只是为了向儿臣示好罢了,儿臣答应了他,他就也许诺给儿臣些许好处。”
“好处?”
明帝将这两个字咀嚼再三,联想到凉州军北伐君至臻先斩后奏,唯恐自己不下圣旨不肯应许绊住他的脚步,明帝霍然抬起下颌,长身而起。
他阴沉的眸子直勾勾不加掩饰地冷凝着君知行:“你说,他要你替他在朕面前美言几句,美言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