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徽一噎,他素来只将文雪音当作不谙世事的小姐,即便知道几分朝中的事,心大约也是向着文家的,她却如此直截了当地问了出来。
“确实如此。”不过宁徽也不打算瞒着她。
自打镇远军回京以来,文官好似瞬间拧成了一股麻绳,都争相要挡武将的路,宁徽知道这些人不一定是存心找镇远军的麻烦,但文官之首文卓定然脱不了干系。
即便明面上甩开了关系,但文卓怎么算也是他的岳父,于是宁徽几日都安生待在府中并未发作,只是让手下的几个人去填了各部的空子,大可慢慢蚕食。
只是潘明义去到兵部,动作竟比他想象中的要快,这才半月不到他便接到了上任的圣旨。
只是文家再怎么给镇远军使绊子那都是文卓的事,跟文雪音无关,是以宁徽在她面前只字不提,却不知她是如何知道的。
宁徽素来寡言,此事文雪音自然不是从他身上窥见的端倪,而是她还未嫁,深居府中时就听见的事。
父亲素来对武将颇为鄙夷,年轻的时候在朝为官,先帝过度打压武将,其中便有几分是父亲的功劳。
文雪音道:“父亲在朝中党羽众多,将军要小心些。”
以文卓的手段,断不会明着对他做些什么,这个宁徽倒是不担心,他倒是意外文雪音居然会提醒他小心文卓,这让宁徽不由生出几分好奇,以前她在丞相府究竟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?对文府那个被扶正的姨娘厌恶也便罢了,怎么连自己的亲爹也不甚在意?
“怎么这样看着我?”文雪音注意到宁徽探究的眼神,猜测出他大概在想什么时候眸色便冷了几分,“觉得我冷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