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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珠不停的往外冒,陈韫玉一时发慌。

云竹云梅忙围上来,却见祁徽从袖中抽出一条帕子裹上去,又吩咐长青去取药。

她手掌软软的,也温温的,不像他,总是发冷,他想要多抓一会儿,但到底抛开了去,说道:“按住帕子,止会儿血。”说罢,回到榻上躺下来,他有点累了。

男人半闭起眼睛,鼻子高高的,薄薄的唇抿起来,好似刚才那支蔷薇,好看,却带着刺。

陈韫玉捏住帕子,咬了咬唇。

长青很快取了药来。

其实这种小伤也用不着,不过皇家谨慎,太医听说娘娘被花枝的刺弄破手,还是配了名贵的药膏。

清清凉凉抹在手指上,很舒服,不过破了,就不好插花了。陈韫玉让云竹收拾了桌案,坐下来稍些歇息,却看到放在那里的香囊,之前正犹豫绣什么花样呢……她回头看一眼祁徽,男人好像睡着了,一动不动。

也不知几年之后,他还在不在?想起外面的传言,她心里突然酸酸的。

过得几日,便到端午了。

陈韫玉入宫之后,未曾在外露面,太后主张趁着节日,帝后驾临白河,与百姓们同乐,祁徽没有拒绝,至于陈韫玉,则期盼这趟出门,能见一见家人,自是满怀期待,前晚上甚至都没睡好。不过她与祁徽分被而眠,井水不犯河水,倒也相安无事。

早上二人起来之后,就去了慈安殿向吴太后请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