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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料曹国公一家竟也在。

见到祁徽,纷纷行礼,唯独曹国公似乎是因脖子僵硬,为了舒服点,略微往下低了底,陈韫玉心想,就算祁徽不理政事,到底也是大梁真龙天子呢,这曹国公未免太过托大了。但祁徽早已习惯,懒洋洋坐于太后身侧,像没有看见一般。

环顾四周,再也没有别的亲戚了,陈韫玉暗叹口气,看来吴太后并没有请陈家来呢。

“这白河我去了也不下几十回了,”吴太后与曹国公道,“你来接我作甚?便自己去罢。”

曹国公笑笑:“姐姐,那边甚是热闹,您真不去?今儿,皇上与皇后都出游了,您这也太扫兴了。”瞄一眼祁徽,“不过微臣也不强人所难,便护送皇上去白河罢。”

他站起来,高大的身影好像山岳,穿着太后特赐的蟒袍,胸前猛兽张牙舞爪,眼似铜铃,气势汹汹。陈韫玉发现,这蟒袍的样子竟是有点像龙袍了,只不过颜色不是明黄色,绯红色的底,青白色的蛇。她对曹国公素来印象不好,在苏州时,谁提起此人,都会变色,听闻善是恃强凌弱的,而今站在眼前,也是一副吃人的模样。

反观有昏君之名的祁徽,除了这坐姿慵懒些,倒比他讨喜多了。

吴太后摆摆手:“不必,有禁军护送,你不用管。”

曹国公脸色有点难看。

曹国公夫人蒋氏却很有分寸,忙推一推曹国公,领着儿子,女儿行礼告退。

见曹国公大摇大摆而去,祁徽目光微微闪了闪,而今影子杀手愿意效忠,要除去曹国公也不难,凭他向来的野心,用自己去诱,倒也可杀之,但只怕曹国公死后,手下兵马借机造反,好比那蒋复与蒋绍廷……正想着,耳边听得太后声音:“阿玉,你没有做香囊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