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在粗瓷的大碗里,是蒸得香喷喷的糖槐花。
她跟弟弟欢快的吃着,将嘴角都沾满了糖……
要是,永远都停留在那一天就好了。
不像今日,她孤苦伶仃。
眼泪要落下,逼了回去,淡淡道:“比起白绫,或许毒酒更好些。”
顷刻断肠,死得也痛快。
祁徽审视着她,半响道:“朕没有让你现在就死。”
吴太后眸光一动。
“收拾一下,你们现在就去陆县罢,此生不准再踏入京都。”
汤嬷嬷狂喜,连忙跪地叩谢,差些将额头都叩出血来,吴太后却是一动不动,她完全没有想到祁徽刚才的那一番话竟是试探。他是在试探自己的心意,这孩子啊,便是再让她年轻几十年,也不是他的对手。
吴太后没有再说话。
祁徽低声吩咐长春:“叫阮直护送去陆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