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静梅登时眉开眼笑,忙忙得招呼丈夫几个跟了上去。
水榭里,陈韫玉左顾右盼,想早点见到家人,恨不得伸长了脖子,连押注盘拿过来,也没有多少兴趣。
祁徽道:“快选一个押了。”
陈韫玉瞄一眼:“一个都不知,哪里晓得押哪家?定是将银子输掉了。”
祁徽好气又好笑:“你缺这点银子吗?”
那嫁妆多丰厚,不知抵寻常的多少家呢,他心想,还扣来扣去的,不过说起来,好像没听说她去广储司看过。
可见对这些东西一点不上心,不像他最近颇是心烦,有些府的钱粮必须减免,好让百姓们休养生息,而平定叛乱,又不得不拿出军饷。另外工部那里的钱也不能少,兵部,又要造火炮,这个也很重要,好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。
祁徽捏了捏眉心,押了卢家,跟旁边陆策道:“输了,你赔朕双倍银子。”
陆策莞尔:“臣遵旨。”
听到这句,陈韫玉一怔,这会儿又不是在装昏君,怎么还跟陆策玩这个呢?哪里有皇上跟臣子要钱的?
疑惑间,旁边成王道:“皇上仁心,臣在来得路上就听说了,连着好几个府,百姓们都在称颂皇上的恩德。不过皇上也不要过于宽厚,毕竟大梁好些地方等着银子用,不能让国库掏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