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自然,但是雁儿你也该知道,王府人多眼杂,这几日又是老王爷寿辰,往来人员杂乱,这事只能在暗处调查清楚,你如今住在这里太过显眼,也不好说话,姐姐先将你送回旧宅安住,可好?”
她句斟字酌,慢慢地哄着。
“好。”
沈落雁听闻王府真的愿意出手,心里挂了许久的大石头也终于落地了。
她天真烂漫,自小有爹爹和姐姐庇护,什么都不用愁,嫁人后又遇到要一心只对她好的张凭云,更加不谙世事,不知道手持空印文书是多大的罪过,姐姐说什么她就信什么。
她忽然又问:“那明日老王爷寿辰,陛下会不会来,能告诉陛下我夫君真是冤枉的吗?”
赵究,应是不会来的。
但这话沈观鱼没说,只答:“若是陛下来了,我会求一求,但也可能不来。”
“若是不来,姐姐进宫的时候也可以说。”
沈落雁觉得王府是皇室宗亲,和陛下连着血脉,只要开口,她夫君一个小小的指挥佥事,如何会不放过。
沈观鱼看妹妹皱了整夜的眉终于松开了,虽知她天真,但也轻舒了口气。
将妹妹的发丝撩到耳后,她嘱咐道:“那说定了,你不要乱走,等王爷有消息了,姐姐就去寻你。”
她就这样哄住了沈落雁。
用过早饭后又下起了细雨,沈观鱼就坐上马车送妹妹回了娘家旧宅。
马车在街上兜转,停在明安巷尾的一处青石砖砌的宽阔门脸前,几棵松柏守住了这一方幽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