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素了,该带点重彩的,如松石、滴翠、红玛瑙……
两个人的距离渐近,但又隔着恰好的礼数,赵究偏头思索时,双目比渺茫远山更美。
最后,沈观鱼将桌上的菜肴一一介绍了个遍,所有人的视线都不敢直视这边,但余光一直注意这边。
忙活完了,沈观鱼退远。
她想起妹妹说,若是见到陛下就向他求情,当时沈观鱼还不信赵究会来,但真见着了,他谈笑间就抄了侍郎府的作为,寿宴能吃成了白事,她是一句都不敢提。
赵复安也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,他倒不看,只是沉眉敛目的,闷酒喝了一杯又一杯。
老齐王只开头问了一句,到现在也没得答复,陪在一旁再搭不上一句话,面容尴尬。
有人陪着,赵究这顿饭吃得甚好,等放下筷子时,锦衣卫指挥使申敛就过来了。
他浑身煞气,刚厉的步子迈过,飞鱼服的袍角似能将园中花木割伤,这张轮廓深邃凌厉的脸是朝中上下皆避之不及。
但申敛同时也是皇帝最趁手的兵器。
他半跪在地,呈上一叠带血的纸,说道:“陛下,罪证已自刘业丰已死的随侍腹中翻出。”
刘业丰为人狡诈,竟将书信账册藏在死人腹中,嵌在了墙壁里,寻常人找到了尸,也意想不到东西会在肚子里。
申敛话音刚落,众人吃到肚内的食物不觉翻滚起来,人人面色苍白,大气不敢喘。
赵究略扫了一眼,点了点头就起身离了席,往园门而去。
“陛下这就走了?”老齐王起身颤颤问了一句,他到现在都没听到这皇帝侄子的一句寿词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