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江南的。”她胡乱点了头。
长公主老说她胆子小不敢养面首,还吹嘘自己的养的归梓模样多好,
现在让她看到沈观鱼这模样,还不是得服气,这回她赢定了!
原来,今日不过是她和长公主的赌局,徐脂慧打赌自己带来的少年郎一定压过她手上的所有人。
两人一个出了金像莲花满冠一个出了鸽血三秋杯,端看谁能夺得彩头了。
徐脂慧本来还愁着去哪寻摸漂亮的少年呢,沈观鱼就送上门来了。
她算盘打得极好,沈观鱼成亲这三年去的宴席少,长公主更是甚少去见那些惹人烦、珍重自矜的夫人小姐们。
两个人寥寥只见过一面,长公主肯定认不出来沈观鱼。
到时候沈观鱼已被架在上面,就不得不陪她演这出戏了。
沈观鱼确实被架住了,她不清楚状况,见长公主的手伸过来,忍不住往后缩脖藏住脖子。
徐脂慧一掌拍在她背上:“羞什么,快见过长公主。”
幸好沈观鱼还记得自己此时的装扮,赶紧说着“见过长公主殿下”,然后行了个跪拜礼,同时在心里给徐脂慧狠狠地记上了一笔。
“原还只当你吹牛,没想到真有这极品……”长公主许久没见这么青涩的可人儿,上前刮了一下她的脸,更觉如剥了壳的鸡蛋一样滑嫩。
又笑问她:“脸儿怎么这样红,莫非还是舞勺之龄,脂慧没告诉今天来是为的何事吗?”
沈观鱼垂下眼摇头只作不知,但见长公主动作轻佻,又记起她的一些传闻,她才后知后觉起来,那边一群青嫩的少年,只怕是供长公主挑选的面首。
徐脂慧确实没告诉过她,她来这儿,是扮供人挑拣的面首!
长公主朝徐脂慧看去:“脂慧,家中管得这么严,你这是把这小郎君藏到了哪个庄子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