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沈观鱼打昨晚起就对他都抗拒了不少,这让刚过了几天好日子的赵究有些难受。
见他又再问起,却不是那冷厉的面容,而是眼尾下垂,十分委屈的模样,沈观鱼心情有些复杂。
良久,才缓缓开口道:“我方才撒谎了,是因为要来存寿殿见陛下,才不好穿得太素净,是我不肯承认,何况我从未说过来要,是陛下没问我的意思。”
她终于肯说了一句可心的话了,赵究亲亲她的唇,“当真是为朕打扮得这么好看?”
“没有很好看……”她擦着泪痕。
赵究也抬手替她擦眼泪:“这三年,你就当真从未钟情于他?”
赵究问完又在心底自嘲,怎么可能,他们是夫妻,沈观鱼若不喜欢,怎么会答应嫁他,与这男子相伴。
沈观鱼想解释两人从前是有举案齐眉的时候,但她忽然瞧见赵究眼底认真到近乎执拗的情绪,忽然意识到,事情没有这么简单。
赵究如此在乎她和赵复安那点情谊,若自己坦白说了,除了让赵究更加不快,殃及她之外还有什么用呢?
“没有,”沈观鱼沙哑的嗓音掩盖了心虚,撒谎道,“父亲觉得他好,我便嫁了,两人没什么特别的情谊,成亲一年父亲过世了他便……有些难懂,外头传我的不好,他让我别去理会,两个人说的话倒不如我跟齐王妃说得多。”
她拼命回想两人关系冷淡的细节,让自己的说法更为可信。
赵究眉目舒展了许多,却仍旧半信半疑:“若是朕杀了他,你可会恨朕?”
“杀了便杀了,但我才同他和离,他若死了,别人会不会怀疑到我身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