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如此,原来如此啊!”
流言一下子歪倒了过来,赵复安的死后名算是彻底臭了,甚至他为沈观鱼写的那些诗也被人拿出来嘲弄诟病,京城第一才子的美名不复。
对赵复安的嘲笑从夏末延续到了孟秋,众人只当他还在南疆,毫不知情。
后来那信不再寄回来,赵复安竟然是失踪了,到底是亲儿子,齐王派人一路寻至南疆,才知道他在当地误食了毒草,随行的大夫救治不及,竟是死了。
等带回京城治丧的时候,身体都烂得不成样子了,传开来又成了一桩好大的谈资,堂堂宗室贵子竟然死得这般落魄狼狈,“齐王府”这三个字都成笑话的别名了。
“真是治病治成魔怔了,那是什么毒草这么急着吃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,这死法,也着实好笑了些……”
再大的热闹也聊不过一个月就散了,聒噪间山中第一片叶子悄然发生变化,昭示着秋意开始将层林尽染,天空变得如清水一般的澄净,风刮过时忍不住捂紧了衣衫。
“山野里的野物趁着这个秋天收集过冬食物或吃得胖点才好冬眠,也是打猎的好时候,”赵究抱着沈观鱼是低声跟她絮叨,“你马球打得甚好,多练练弓箭,今年秋猎咱们一道去可好?”
“我去了秋猎又能如何,总不过整日躲在帐篷里。”沈观鱼任他撩着自己汗湿的碎发,不甚乐意地说。
“朕会给你辟一处安静的山林,就咱们两个人一道游猎。”
她蹬鼻子上眼:“这般铺张,不如不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