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究干脆说道:“不若朕明日就将你公之于众,给你个位份?”
他如今称得上独揽朝政,自然有能力对抗朝臣,力排众议。
不过他也顾虑过,一上来就封后,流言阻碍只怕太多太大,不若先从嫔做起,再慢慢晋到皇后的位置,如此循序渐进倒好对付许多。
他算盘打得正响,谁知沈观鱼翻出他的怀里,干脆地说道:“不要!”
沈观鱼说得硬气,心里却怕得不行,她怕很多不能和赵究说的东西,只是干脆地拒绝。
握着她肩头的手一空,赵究见她如此抗拒的模样,竟有一刻茫然,随即追上来翻过她的脸,尚不解其意地温声道:“外头不过蜚言罢了,有朕护着,都传不到你耳里来,什么都不用怕。”
沈观鱼含糊搪塞:“再多流言,之前在齐王府的时候也受多了。”
那时候所有人都取笑她不能生,其实她并没有多在乎,因为丢脸的只是她,可如今不同,她怕世人唾骂沈家,说爹娘教不好女儿。
“既不怕,为何不肯跟朕站在一处,”赵究又想到一个原因,“可是生气朕没有同你商量,你想要个什么位份?”
他想借机同沈观鱼解释自己心里的打算。
沈观鱼和他在一块儿,有一个小毛病便是不爱和他说自己在想什么,就像今日,只说一句“不要”,又不说为什么不要,两个人一道商量着解决。
赵究只能一项项猜过去,也难得他有这份耐心。
沈观鱼继续否认:“不是。”
赵究已经不能理解,他坐了起来,面色不善:“你就甘心一辈子这样躲着?”
结果这个气人精倒好,真的就点了点头:“如此也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