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了哇?”老妇人跟他们招手。
“嗯,老人家不用送了。”沈观鱼在尤穹背上,扭身跟她道别。
八月末的天,难道地下起了雨,淅淅沥沥的,沈观鱼抬手接着雨丝,喃喃说道:“这样的天气淋了雨,可是要着凉的。”
着凉也好,生病了没准能去看大夫,或是他去请大夫,见到人就是机会,甚至她昨夜把簪子给那老妇人,也是给赵究找到她的机会。
尤穹折了一枝树叶茂盛的枝条递给她,难得接话道:“不用担心,哥哥知道怎么治着凉,到时候给你放放血就好了。”
“放,放血啊……没事,我身子健壮绝不会生病的,咱们快点走,避着点雨走……”
沈观鱼将那重重叠叠的树枝兜在头顶。
居翮山
一夜没有找到人,主帐里蔓延着令人窒息的沉默。
赵究周身冰窖一般,伺候在旁的康业只觉得呼吸都觉得是罪过,他伺候这么久,还没见过陛下这般恐怖,怒气全然浮到面上的时候,让他连安抚的话都不敢说。
长公主被扣着不允许离开,莲钰大气不敢出,赵究已经将在昨夜在外驻守的禁军全部枭了首,这杀鸡儆猴的效果实在好。
丛云在一旁回道:“侵袭营地的有三人,应是南疆人,但是一个禁军倒在了地上,被扒了衣服,在二十里外的山林中找到了这身衣服,这三人应是两拨。”
而主帐外的官员女眷们以为是有人刺杀,才引得皇帝震怒,今日的热闹全都歇了。
白徽在搜营的时候及时赶了回来,什么事也没有,倒是也被派了出去找人,昨晚就连沈观鱼都不知道是他,他倒了无踪迹地隐了身,比起她下落不明,白徽是真心地要把沈观鱼找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