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既然这样说了,徐脂慧也只能乖乖坐好。
但动作收敛了,嘴还是不停:“跟我说说,你们俩怎么勾搭上的?是不是在缬姝楼的时候,还骗我说是正经事。”
“当时确实说是正经事,况且也是你骗我去的。”沈观鱼纠正她。
徐脂慧想了一下,好像确实如此。
“那是不是陛下在那之后就对你蓄谋已久……罢了,同我说说,你在宫中过得可好?大家都以为你失踪是被齐王害死了呢。”
“我自然过得很好,有吃有喝的,齐王听闻也好得很,他不会想着闹事的。”
死了一个无嗣的儿子和原配,让他能光明正大地将旧爱和另一个儿子接回府,齐王好得很。
徐脂慧左右看了看,就夏昀跟木头桩子似的杵着不走。
她索性依在她耳畔低声说:“观鱼,我了解你,你就算再喜欢陛下,沈家的教养也不会让你主动做这事,是不是齐王府让你寒心了。”
徐脂慧生来爱瞧热闹,但也是真的了解沈观鱼,偷情这种事她寻常是死都不会做的,除非真的恨毒了齐王府,走投无路。
沈观鱼沉默地望了夏昀一眼,说道:“我确实喜欢陛下,当初也确实有逼不得已,但都过去了,沈家就剩了我一个,现在只想好好过日子。”
“当初你能靠陛下压制齐王府,但现在,陛下再往上可就没人了,观鱼,后宫是个比后宅更艰难的地方,你可知如今更是要一条道走到黑,不说色衰爱弛,就是疑心你联手陛下害死夫婿的嘴,你捂得住吗?”
徐脂慧面上是显而易见的忧色,人言可畏,她担心皇帝会因为那些言论,逐渐地疏远厌恶沈观鱼。
沈观鱼怕徐脂慧担忧她的言论传到赵究耳朵里,也跟她咬耳朵:“日子才刚开始过,若是怕这怕那的,这辈子是什么都不配得到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