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究以为他是来禀报这几日沈观鱼的情况,说道:“可是月馥宫有事?”
“皇后娘娘知道封后大典撤销之事了。”
赵究眼神一黯,算了算今日是请脉的日子,“是楚十三说漏了嘴吧,她是何反应?”
夏昀“娘娘当时孕吐得厉害,没有反应过来,奴婢解释说是陛下怕娘娘劳累,娘娘也不见有什么反应,只让奴婢来和陛下请示,让她能出去走走,而不是整日闷在月馥宫里。”
她……竟如此无动于衷吗?
赵究站稳了身子,品着夏昀的话,从醉意里寻出一分清醒,满腔想去见她的热忱跟喝了冷酒一样,肺腑里都透着寒意。
康业心里急得就差跺脚了,这夏昀究竟会不会说话,皇后娘娘定是假装不在意,这一层怎么不说出来。
赵究面色转为淡漠,说道:“如今月份还浅,让她安心坐好胎,只在月馥宫内走走就是,等稳了再说吧。”
见陛下眼中期盼转为凉薄,夏昀想:如此就好,再无情些,小姐才能毫无牵挂地离开。
可夏昀是来为沈观鱼求个自由走动的恩典,不能就这么走了,又说:“可楚先生说娘娘郁结于心,对皇后娘娘坐胎不利……”
“她,为何事不开心?”
“许是太孤单了,这么多天除了楚先生来请脉,娘娘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。”
这个夏昀,蠢材,蠢材!
康业心里暗骂,赶紧找补:“皇后娘娘定是想念陛下了,有孕之人难免心思细腻些,娘娘不肯说。才找个借口让夏昀来,其实就是盼着陛下能去瞧瞧,再说说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