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他说这句,沈观鱼也期待起来了,“阿树说话算话!”
夏昀话头一转:“但螃蟹性寒,还是不宜多吃的。”
“我多喝点酒暖一暖就是了。”
吉祥觉得自己面前的韭菜鸡蛋就很好吃,但见阿娘这么馋,她还是想问:“螃蟹好吃吗?”
“好吃!蟹肉吃起来特别鲜甜,沾上阿娘做的蟹醋风味更佳,蟹黄金黄璀璨的,越嚼越香,比你嘴巴里的鸡蛋好吃一百倍呢……”沈观鱼说得眉飞色舞。
吉祥只听懂了一半,鸡蛋都含在嘴里不嚼了,口水流了一桌子。
夏昀大为无奈,拿起帕子擦个不停,最后只能掂着她肉肉的下巴,帮她把嘴合上。
蟹脚正痒的时候,御船停靠在了苏州的码头上。
皇帝南巡是天大的消息,码头上跪满了江南官员,上百年铁梨木的漆朱镶金的大船带起的浪头几乎要淹上码头。
即便是身为两省总督,跪乏了也一动不敢动。
当今圣上年岁不大,却平了两次叛乱,杀得朝堂清朗,把江山治得铁桶一般,平日里老臣见着陛下皱眉,话都不敢多说一句。
听闻这两年更是阴晴不定,此次南巡,总督虽已知会各方准备迎接,但也已做好了要脱层皮的准备。
有不懂事的官员询问是否要搜罗江南美人进献,总督慌忙打断了。
陛下想要女人早在京城就大选六宫了,与其猜测在延山皇后有没有失宠,还是少些动作才能活得长久。
虽快入秋,但午后的太阳在背上热意一层叠一层的,汗很快就下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