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穿着内侍衣裳的小太监这才从楼阁一般的大船上下来,说道:“陛下说乏了,不想下船,各位大人都回吧。”
闻言众官员面面相觑,跪了半日见圣颜都不得了,最终还是总督带头,表了忠心和恭谨,带着江南众官离开了。
船内凉殿中,赵究一身凝夜紫的长袍,绣着金线兰花,手中折扇自有风华,容貌昳丽,活脱脱一个花枝招展的贵公子。
“申敛,苏州的事就交给你了。”他折扇轻晃。
申敛有些讶异:“陛下不在苏州驻足吗?”他还以为赵究南巡,是为了肃清苏州官场。
“苏州人烟太稠,朕想往别处走走,有你就够了。”
“如此,臣定不辱命。”
临安的清晨,沈观鱼早起下了面条,用猪骨熬的汤头,烫得脆爽得青菜卧在面上,再倒上几滴香油,吉祥吃得都不困了。
吃完后夏昀自觉地收拾自要,吉祥踩着小凳子,接过舅舅擦干了水的碗叠在一起。
沈观鱼也拿着小锄头但院子里去了,小鸡小鸭被围在一角,吉祥捧了一碗谷子来喂它们,这是夏昀昨天带她去和隔壁娘子换的。
院子里一边种菜一边种花,还有一个大水缸,中间留一条石板小路,生活和情趣都不能少。
夏昀则在临窗书案上练大字,敞开的窗户正对着庭院,能看见沈观鱼正坐在小几上侍弄花草。
一辆寻常的马车来到了这个临安城郊的镇子。
紫衣的公子只在下马车时露出了一张俊俏的面容,很快又消失在了大门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