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逃离京城不只是你所愿,我也是想离开的,这些年阿姐因为觉得当初是逼我离开,心存愧疚,可我太想要阿姐的关心了,才瞒了这么久,是阿树的错。”
“你……当真是这么想。”
“是,阿树想替你去看看那些不曾见过的风景,每年回京城一次,把它们说给阿姐听,好不好?”夏昀松了她的手腕,改为与她十指相扣。
沈观鱼忍着眼泪用力点了点头,终于被他说服了,握紧了他的手,“你等我平安回来。”
别庄里,熊熊烈火有如地狱,搏杀人群将黑影投射在影壁上,比修罗更加狰狞。
赵究用撕开衣袂扎紧手臂上的伤口,握紧了剑柄,抵抗着眼前一阵一阵的黑。
“陛下,为何让渭南王伤到您……”申敛护在他面前,看着狰狞的血口有些不解。
“无碍,这伤是朕不慎罢了。”
慎不慎的,只有赵究自己知道。
闻言申敛不再多问。
此刻渭南王的声音将他们的视线引向了楼下。
“皇兄,已是穷途,何必再跑?”
伴随着说话声,一队死士涌上了楼梯,接着,渭南王的脸自阴影里显现。
赵究剑尖支地,几缕发丝垂落,挡在那双危芒毕露的利目前,显得有些放荡不羁。
即使是胜券在握,渭南王的心脏不自觉挛缩了一下,心道他这个皇兄也算人中龙凤,就算在这生死之间,也未见一丝慌乱,睥睨他的模样好像随时能把人按在泥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