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赵究不说话就光看她,沈观鱼想起自己来不及收拾,有些不好意思地想抽出手,却被他收拢牵住了。
赵究的笑容透明易碎:“我这是死了还是在梦里?”
沈观鱼的眼睛红彤彤的,见到他的脸血色尽失,还说这样的话,又要落泪,“你别说胡话,你好好活着,太医说你把手上的伤养好就行了,这是在御船上,咱们一家要回京去。”
最后一句她的声音几乎要听不见。
“咱们……一家?”赵究眼中绽出神采,不确定地重复了一遍。
“怎么样,你若是不想……”
“想!我做梦都想!”赵究伤都不顾了,起身抱住她:“咱们一家往后都要在一块儿。”
沈观鱼按着他躺下,抿紧了嘴唇,补充道:“那回去你不能再关着我。”
“你想去哪就去哪,往后我跟着你,妇唱夫随。”不让赵究拘着,他就要贴着。
“说得好像我要走多远似的。”
沈观鱼不是个多任性的人,既然决定了做皇后,她就会做好天下表率,要赵究这个承诺,不过是为了心里那份自在罢了。
“那以后不能忽然不理我,有事我们……夫妻要说清楚。”
“从前是我错了,我给你写罪己诏,”赵究拉着她的手舍不得松开,比吉祥撒娇的声音还要软:“往后,就辛苦你陪着我了。”
听到罪己诏,沈观鱼忍不住扑哧一笑,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吉祥睡了一整个晚上,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精神头特别足,夏昀带她到屋外就停下了。
雪团子自己噔噔噔地跑进来喊:“爹爹!阿娘!”
见她就要扑上来,沈观鱼赶紧挡住她:“吉祥不能吵,爹爹生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