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人再次对望一眼,都心有灵犀地往回走。
刚下过细雨的草地上到处是泥土青草的气息,撒吉坚定地走着,反倒是玉姿时不时回头看落后了脚步。
杨清元走在另一条道上,玉姿越走越偏,渐渐走到他的道上。两人一前一后,玉姿加快脚步追赶他。
“唉,唉!你说公主殿下还在生气吗?”玉姿追着杨清元问。
“不会。”杨清元答的很干脆,和撒吉一样干脆。
“为什么呀?”玉姿忐忑地搓手手:“可刚刚在帐子里的时候殿下还差点哭了,我怕她和汗王会闹不愉快。”
“她不会的。”杨清元仰头望向夜空:“她知道自己的位置,更清楚该怎么在这里立足。”
同一时刻,撒吉终于察觉,回过头看到行走在另一边的两个同乡人,他们在交流在攀谈举止亲切自然,在夜色里形成两道暗色的剪影,沿着平缓的坡道行远,终消失于她的视野。
他们没叫她,只让她独独行走,就像两条注定要分离的道路,因为天生注定的东西必然在某一时刻分道扬镳。
同一时刻,岱钦站在沈鸢对面,终于说出了他一直想说的话:“给我看看你的伤势。”
沈鸢走到他身前,松开衣领展露红印。斑驳痕迹已经消退大半,在烛光里下隐隐显露,明明只是淡淡的红色,在岱钦看来却很刺眼。
同一时刻,被驱逐的扎那站在草场上,想向他的王叔求助。“你看到了吗?我哥哥根本不想立后,他只会把王位交给那个女人生出的杂/种手里!”
“那你想怎么样?”可木儿亲王却冷冷看他。
扎那摩拳擦掌,他不想离开上都回到那鸟不拉屎的边境上。可木儿是和他走得最近的贵族,是最宽容他支持他的叔叔,他要寻求他的帮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