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久之后,再次响起沈鸢的声音:“没有别的办法吗?”
杨清元叹道:“帝国要发展,总需要有人口与粮食,它们从物资生产的基石上生根发芽,终形成帝国最终的模样。若要改变这模样,需要改变生养它的基石。”
“只是。”杨清元的目光冷峻:“一切都需要时间。又或者,大周朝能中兴,再度成为强者。”
沈鸢听懂了这番话,却更觉得,冰冷的现实总叫人绝望。
正失神,身前的桌面被两根纤长手指敲了敲。
“时间还早,殿下还是把心思重新放到地图上。”杨清元好像只是怅然了那么一会儿,就再次展颜将那一缕忧伤埋藏。
沈鸢挑了羊皮纸一角,神情恹恹:“既然如此无力,又何必费心学这些。”
杨清元云淡风轻:“不能改变,至少可以自保。说不定有一天,殿下会需要臣今日教授的内容。”
沈鸢看他,见他是朔北臣子,又还似周臣。
竟是叫人看不清。
……
岱钦的面前展开着一张空白羊皮纸。他还在思考。
“哥哥!”
一个小身影踩着靴子跑进来,守卫拦不住他,转眼就让他奔到王座之下。
岱钦眯起眼睛笑着摸他的头:“我们的小喀其怎么过来了?”
喀其眨着乌黑的眼睛:“苏木尔又去摔跤了,哥哥去看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