岱钦道:“我们没有这样的词。”
沈鸢恍然。糯米丸子是南方才常吃的东西,在极北的草原怎么会有这样的吃食?
她改口说:“那就不叫福团儿了,改个名字吧。”
刚要去想其他名称,就被身后的岱钦一锤定音:“不要紧,既然是你的马,你起什么名字都可以。”
“可用汉语唤它,被别人听到会不会不好?”
岱钦抚着她的脸颊:“你本就是中原人,按中原的方式给自己的坐骑起名,谁敢说什么?”
尤记得一开始的时候,岱钦说她既然来了朔北,就要渐渐忘掉自己中原人的身份,要做真正的朔北人。可如今怎么忽然就掉了个方向?
沈鸢没有问他。既然岱钦不再坚持,她又何必多想?
她奖赏式地拍着马头,笑着唤小马:“听到了吗?以后你就叫福团儿了!”
福团儿还没有完全成年,驮着两个人跑起来着实费力了些,刚跑到河道边已经吐着舌头气喘吁吁说什么都不肯再走了。
岱钦下马来,让沈鸢一个人骑着它。
“马是需要驯服的,你骑它的时间越长,驯服它的时间就越长,它就越认你这个主人。”岱钦说。
这绝对是经验之谈,草原人马背上生存,骑马驯马的道理没人比他们更清楚。
沈鸢颔首郑重回应:“妾明白了。以后每日都会亲自喂养它,也会练习骑术一个时辰。”
岱钦很满意地嘴角上扬。小王妃很聪慧,能明白他话中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