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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虽然许你立足朔北,但有些事还需要你自己去做。”他说,说得很平静又深沉。

“朔北人不喜欢弱者,只喜欢强者。你既然有了宠物,就要让别人看到你有能力驯服它,让它臣服你。”

“如此,朔北的子民才不会低看你。”

朔北人看重马,在他们心中,地上的狼与天上的鹰野性最强最难驯服,圈里的牛羊又太过温顺只能满足人的口腹之欲。只有骏马,野性与温顺,只在征服与被征服之间。

像极了朔北人对中原人的态度。

沈鸢颔首。

岱钦道:“既如此,这次你自己先与它相处相处。”

他后退一步,站定马后,在沈鸢转过眼睛的同一时刻扬起马鞭,驱动了福团儿。

马蹄翻飞,福团儿应鞭奔出河道旁,震得马上之人差点坐立不稳。

沈鸢紧紧攥着缰绳,粗糙的毛边在手心里擦得生生的疼。

这个人!

沈鸢腹诽。岱钦果真是草原上来的糙汉子,温柔了不过一段时间,便又要恢复本性,不管不顾地大手一挥,差点让她毫无准备跌落马下。

好在骑过几次乞言察苏之后已经有了经验,沈鸢控制身体的方向不让自己从马背上落空,两手尽力拉住缰绳让福团儿减慢了速度。

身/下的福团儿还有些倔强,脱离了高大原主的掌控,它便不把瘦小的新主人放在眼里,偏要翻起马蹄颠簸两下,要让新主人吃吃苦头。

这畜牲很有灵性,这种看人下菜恃强凌弱的事情也做得手到擒来。

沈鸢拽着疆绳,狠狠地向后拉,两腿夹着马身,就是不让自己被它颠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