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吧。
转身掀开氅衣准备坐下,瞥见帐门外的福团儿,乌黑乌黑的,若不是月光打在它闪亮的眼睛上,黑夜里还真看不见它的存在。
此刻它没有像往常那样被锁在马圈,而是悠闲自在地俯在地上翻动厚厚的嘴唇拨动石子玩。
“怎么将它放出来了?”岱钦问。
沈鸢重新满上一杯奶茶。“它最近很听话,把它放出来透透气,给点奖励。”
岱钦瞥她:“鬼点子挺多。”
沈鸢坐在岱钦身边,支起手臂撑腮转过脸,眸子亮晶晶。
“毕竟还是小马,就跟小孩子一样,要连哄带骗的,没点鬼点子还真管不住它。”
岱钦扯起嘴角:“它现在是真认你作主子了。”
“算是吧。它现在听话倒是真的。”
沈鸢不知道,但岱钦却清楚,福团儿的母亲是一匹野性十足的烈马,是被极有经验的驯马人使了许多力气才驯服的。福团儿的性格继承了母亲,骨子里顽劣不羁,不是那么温顺。
正因此当初给沈鸢挑马,岱钦犹豫了许久。但福团儿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宝马,他打心眼里觉得这样极致的宝物就该配她。驯马人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会从旁照看喂养,让他下决心挑选了它来。
现在看来,这人与马和谐共处的速度也着实快了些…
本着那止不住的好奇,岱钦起身出了毡帐,走到福团儿身边细细打量它。
小王妃迈着静悄悄的步子跟上来,轻轻倚上岱钦的臂膀,在他臂弯里悄悄说:
“您看它现在是在玩呢,它无聊的时候就喜欢在地上拱石子玩。”
“要是玩累了,它就会拱拱帐子要人送它回去,有好几次帐子都快被它给拱破了,被撒吉教训了好几次。”
“它只是顽皮了些,就像小孩一样,喜欢玩,还喜欢吃,要人哄着,有时候还得揍一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