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鸢笑起来:“可爱着呢!”
福团儿在眼前,沈鸢在臂弯里,岱钦心里一暖,低下头柔声问:“你这么了解小孩子,莫不是家里有个小弟弟?”
“汗王猜对了一半。”她回答:“妾家里确实有个小孩子,只不是弟弟,而是侄子。”
岱钦拧眉:“没听你说过家里还有其他兄弟姐妹。”
沈鸢想起嫁来半年,她与岱钦两人虽然关系亲密了很多,但好像仍然交流甚少,每每几乎浅尝即止,关于他们各自的过往,两人似乎没认真交流过。
于是解释:“富裕点的人家都是一大家子,妾的家里是皇室宗亲自然更不会差,上面是有一个哥哥的。”
岱钦忽然目光凝滞,生出许多严肃的困惑。沈鸢被他突如其来的肃穆吓了一跳,慢慢松开抓着他胳膊的手,定定看他。
“那为什么他还能同意你嫁过来?”岱钦突然问。
“同意…?”
“如果你家里只有年迈的父母,他们保不住你还算有理由,可你哥哥年轻力壮,自己的妹妹被人送来和亲,他为什么不带兵反抗!”
沈鸢惊得说不出话。
夜穹深暗,衬得穹顶下的岱钦愈发冷肃:“连自己的妹妹都无法保护,还算得了什么男人?”
“不是…”沈鸢觉得脑袋一空:“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
岱钦冷冷言道:“在我们朔北人眼里,就是这样。”
沈鸢退开两步又站稳,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岱钦的这一句斩荆截铁的论断。
“可能我们确实与你们有诸多不同吧。”最终她只能怅然失笑。“只我哥哥,并不是懦弱之人。”
岱钦立在马旁,不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