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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撒吉蹲沈鸢在面前,也是一点一点寻着针线,垂着眼睛认真又安静。

撒吉和玉姿完全是两种人,撒吉老成持重,很多事情只放心里谨言慎言,但也有几次,她和沈鸢提过建议,也许用词委婉些,但观点难免犀利。

就像很早那次,撒吉告诫过自己:将来有很多事要考虑,她和平常人不同,她和岱钦不是寻常夫妻。

撒吉不会像玉姿那样打抱不平,她只会站在现实的角度谆谆告诫。

但归根结底,她和玉姿,为的始终都是沈鸢。

沈鸢忽然轻叹一声:“撒吉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
撒吉抬起脸,有点诧异。

“我知道你的心意的,只是我今天心情不好,说话重了,你莫往心里去。”沈鸢又叹气,非常内疚。

撒吉诧异后,含笑:“奴婢照顾主子天经地义,做的不好被训诫也是应该的,娘娘这样反倒是折煞奴婢了。奴婢确实不该擅自做主惹娘娘不快,以后断不让御医来了。”

“好。”沈鸢想了想,又说:你以前劝我的话,我都记着。”

撒吉沉默一会,说:“今早的事卫兵和奴婢说过了,这些个外人怎么说您都别往心里去,您已经在朔北了,他们凭什么还妄想拿捏您?”

“哦,你说独孤侯啊。”沈鸢捏捏下巴:“我让他滚了,叫他滚远点,别在我眼前晃悠。”

撒吉抿嘴一笑:“正是呢。”正是要这样。

想想还挺解气。

沈鸢哼哼两声,得意地晃晃腿。

补完了靴子,撒吉问:“时候不早了,娘娘要歇息吗?”

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