诺敏叫儿子:“回来。”转身便进了屋。
喀其从苏木尔宽阔身躯的遮挡后露了个头,很不服气。
苏木尔弯下腰:“小人要回去了。”
喀其问他:“那你什么时候再来?”
见苏木尔没回答,喀其一把甩开他摸着自己发顶的头,踢飞一层草泥,气愤愤地跑开了。
唉。苏木尔只得蹲下来仔细整理了一遍带来的东西,将它们在帐前摆得整齐,临走前再次留恋地看了一眼诺敏的帐子。
帐子很小,看上去颜色灰黄,小小的帐门依旧禁闭,似乎在诉说主人的决绝。
回到王宫帐群,苏木尔照常去见了沈鸢,给她汇报情况。
经过两天的功夫,巴图的轻骑兵已经到达西部草原,然而草原空旷有高地有山丘,大余的散兵像是在打游击战,当巴图到达的时候,却已找不见大余人的身影。
沈鸢低语:“他们似乎对这里很熟悉。”
苏木尔道:“主要是很分散,在这草原上随便就能扎下营,很难找。娘娘放心,有巴图将军在西北边境上守着,他们过不来。”
沈鸢点头应下,巴图在临行前曾也让她放心,他不仅派兵往边境防大余的骑兵,也派人去盯着去子部平乱的穆沁。
是留着心眼的。
过了这个话题,沈鸢随手拿起来桌案上的书,目光不经意落在书旁的那堆整齐的信件上,她转头含着某种期待:“汗王有新的信送来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