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却换成了大余人开口:“我们的呼乌桓汗王有意与朔北交好,不再互生龃龉。咱们在南边,你们在北边,以后互守各自的疆域,岂不比这么两败俱伤来得好?”
好个屁!可木儿很想骂出口,但他还是憋了回去,转身背过了他们。
扎那瞅准时机地起身,招呼同伴:“行了,怵灵,我单独和王叔说说,你先出去吧,啊。”
怵灵就出去了,屋里只留下了叔侄两人。
扎那道:“夺下上都,我就是上都的新汗王。”
可木儿终于痛心疾首:“汗王?你将我们卖给呼乌桓,你以为他还会留着朔北这个眼中钉吗!”
扎那舔了舔开裂的嘴唇,不怒反笑:“他在中原呆着,漠北这么大块地总得有人管吧?”
可木儿又惊又怒的眼神看过去。
原来,这个人,是以献国投诚,真正所求其实不过一个北境藩王之位!
可木儿彻底震惊了。他并不是不了解扎那的为人,他纨绔,又蛮横,他可以仗着汗王亲弟的身份横行霸道而不受拘束…
但实在想不到能如此愚蠢又短视!
腰刀还触碰着可木儿紧绷的手腕,他继续问:“你将那个女人杀了?”
扎那摆摆手:“那倒没有,留着她还有用。”
可木儿的脑海中浮现出沈鸢大着肚子的画面,她受这般刺激,母子还能平安吗?
他有些不忍想,又有些愧于去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