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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”郁桃恍然大悟,那不意味着一年能和韩祎碰见好几回?

她走的不快,小姑娘也不着急,放慢了步子在前头带着路,一步一回头的讲话。

她漫无目的跟在韩姯舒身后穿过回廊,只是匆匆的从上一次呆过的正堂前路过,郁桃扫了眼,看见里头只燃了一盏灯之外,也再没有别的人。

唔人不在府上吗?

脚下的石阶与青石板铺叙成的小径已经到了尽头,顺着墙边竹丛到了一簇楼阁的正首。门前没有人,纸窗糊的严实,也根本瞧不见里头。

韩姯舒步履欢快,一手拉着她奔上去,没给郁桃一点思考的时间,便毫不犹豫的‘唰’推开了两扇门。

“哥哥!我回来啦!”

韩姯舒像一只欢快的鱼儿投入水中,自在畅游。

而郁桃听她叫出‘哥哥’二字之后,便迟钝的搁浅在岸上。

一步一步的往里面蹭。

一列列带着醇厚墨香的书架几乎布满了整个书阁,斜阳射入时,甚至可以看见满室被门风掀落而四处飞扬的细尘。

韩姯舒喊了两声没人应,她便索性坐在花梨大理石大案前摆弄下午买的玩意儿。

丫鬟斟过茶水便恍若无形的立在旁边。

郁桃安静片刻,忍不住站起来四处转。1从西墙上挂着的那幅齐海楠所作的《烟雨图》,到大案后两副宣黄纸对联,她只认得出‘烟霞闲骨格,泉石野生涯’,出自谁手不得而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