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她鬼鬼祟祟钻进来的时候开始。
韩祎尚不明白,自己闭着眼陪她做这一场戏,是为了什么。
她那些小心思与小动作,惊慌磕绊的模样,所有一切他都看在眼里。
但目光仍是留在这儿了。
他慢条斯理的理着衣襟,将翻乱的襟口一点点捋直。
郁桃不由自主的被那双指节修长的手所吸引,指尖上下翻动在缎纹间,喉结微微耸动。
她的心也一并被挠的发痒,视线腾在半空飘忽不定。
直到领口被打理的纹丝不乱,郁桃才意犹未尽的收起目光,。
她砸吧下嘴扭开头,余光间隙中,却突然瞟见韩祎居高临下的闲坐姿态,目光垂睨,唇边慢悠悠噙起几分微不可查的笑意。
郁桃脸上那点薄红一瞬从耳尖涨到发丝,像只饱熟的薄皮柿子似的,一捏就破。
她身子往后倾着,羽睫颤着,殷红的唇启开又合上,慌乱的像是山间里到农户门下偷果子而被逮住的松鼠。
但很快,这只小松鼠耸了耸小巧的鼻头,昂起携着可疑红晕的细颈,用打着抖偏偏还理直气壮的语气道:“你笑什么?你以为我是在看你吗?我是在看你脖子上那条红印子!”
他指尖勾了下颈项,不以为意。
“你别不信啊。”
郁桃越说越真,还半蹲起来,凑近了点儿,手指往那处虚指:“就是这里,从耳朵后边到下巴底下了,可长的一道。”
她撑开食指与拇指丈量,举到他面前,“这么长,你要不要让七宿给你涂点儿药?看着好像是被发丝划伤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