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发丝?”韩祎看着她,薄唇微微上挑,“那你看的还挺细?”
郁桃举在他面前手指顿了顿,半响弱弱的放下来,小声嘀咕:“看下怎么了?反正不会少一块肉,不过就是脖子之上而已,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,说的谁没见过呢?”
要不是担心他着凉,刚才大可直接扭头就走。
她说的小声,但因着离得太近,韩祎仍旧听了个大概。
他瞧着面前的小姑娘,目光渐淡。
捉摸不透她的脑瓜子里到底都装着些什么惊世骇俗的话,时不时便要冒出古怪的一句。
他突然腾起一种想要知道,那些循规蹈矩之外的一切,是在他面前还是在所有人面前。
郁桃被男人盯着,就像是从前她挺熟悉的,但又有些不一样的审视与打量。
烛火从他的侧面倾照,阴影又暗又沉。于她而言,所有的神情归咎在一处,便是‘毛骨悚然’四个字。
狗男人喜怒无常。
郁桃摸了摸发凉的手腕,试图挽救自己的小命,“那什么其实”
她被打断,韩祎黑眸凝着。
“郁桃。”
“啊?”她抬头,眼神茫然。
“《利工注》别读了。”他慢条斯理的开了口,语气沉沉,“姑娘家整日把看不看挂在嘴上,半点矜持也没有,想是小时候就没学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