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去书院的不只是郁桃,郑瑛瑶昨日听见风声,就捏着一柄软剑来找她,说自己顺路去学监找个人,把剑修理一下。
两人在院外第三个垂花门碰头,郑瑛瑶一身暗白束袖劲靴装扮,手上那柄软剑藏在鞘中,剑柄刻饰的花纹十分精妙。
郁桃忍不住多看了两眼,挺好奇的问:“这把剑有什么问题,看上去像是还很好的样子?”
郑瑛瑶走在前面两步,听见郁桃的问话,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停下,嘴里念叨的‘对啊,坏在哪里了?’,然后用手指在入鞘的口子摩挲了下,像是没找到弄坏的地方,她‘哗’一声拔出剑。
郁桃只见眼前一阵白光,剑身几乎是挨着她的鼻尖划过去,还在半空中带着锃鸣声回弹。
“”
郑瑛瑶两指一并从剑刃上飞快一扫,抬起头指着一处,认真且严肃道:“这里缺了个口子,看到没。”
说实在的,郁桃看着离自己不到两指远的剑光粼粼,现在一点也不想知道这把剑哪里出了问题。
她怕自己再往前一点,刚才剑刃划过去的边不是她的鼻尖,而是咽喉。
但就刚才她那么一问,反而打开了郑瑛瑶的话匣子,没完没了的抱着那把软刃叨叨它的来历。
“这是我及笄那年,父亲去天源山特意求了归隐山林的铸剑大师于冶子替我铸的一把剑,叫鸢明,于冶子大师你知道吗?就是圣上钦点过在保和殿中铸过一柄尚方宝剑悬挂在牌匾后面,当时圣上赐西城御宅,良田千亩,斗十金都没留住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