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身上这么冷”
“放旁边。”于冶子打断她,如避瘟疫一般退开两步,指着一旁的木桌子。
郑瑛瑶极熟络的靠在一旁,揭开白瓷杯给自己斟茶喝,一边没忘说上几句:“您老人家手艺不大行啊,外头还吹什么削铁如泥,这才砍了个树根子就有缺口,别人问我这么禁用的剑哪里买的,我都不好意思往外报您的名儿,不然改天被逮住说您现在做黑心生意怎么办?”
郁桃:“”
一片死寂中,于冶子全然忽视郑瑛瑶,只是从桌上拿起软剑,淡淡瞥过,“五十两银子,五天后来取。”
说完,他头也不回的进了木屋,留下郑瑛瑶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重复:“五十两银子?您怎么不干脆去抢呢?”
然而回应她的只有‘砰’的一声关门声。
郁桃和郑瑛瑶在外头大眼瞪着小眼,没有任何人张嘴发声,但她能够从郑瑛瑶眼中读出‘看吧我说这个死老头脾气古怪活该他在山中孤寡寂寞一辈子’
马车走后,木屋归于清净。
紧闭的木门久违的拉开一条缝隙,光线渗入细细的一丝,能看见屋里烧着的火炉,夏日山林虽凉,但久坐在火炉旁不免发热。
于冶子提着剑坐在火炉旁,拨弄了下柴火,瞧了眼对面的人,“遭不住热,就坐远些。”
男人穿着水白衣衫,不紧不慢抽出一张绢帕,擦拭着额头的汗,淡道:“你这样的体质,连夏日坐在火炉旁身上才能有点温度,没必要待在山里。”
于冶子一手摸过剑刃,面无表情的查看缺口,“所以说是天生铸剑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