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!”
郁桃才从入耳的消息缓过来,立即放下箸子拒绝:“他看得上的人,我也看不上,那门生何况沧州那般远,您舍得我嫁过去吗?”
郑氏蹙着眉,眼角生出些微纹路,无奈道:“阿桃,不要总是任性,这算不得是你父亲看上的,是阿娘无意间见过一面,才与你父亲提起。”
原本三四日的奔波与京中的一桩桩事儿凑到一块儿,心中郁结,郁桃脾气一下上来,红着双眼道:“那您再找个女儿过去好了,我是没这个福气,嫁不了祖母指的段岐生,也受不起这位沧州州令。”
“你勿要太过任性!”
“您又不是不知道,我打小就是这么任性。”
她咬着唇,站起身,眼睛红的像兔子,“书读的不好被人瞧不起认了,可为什么生的什么模样也要被人指指点点,郁苒嫁的了段家,我却只能远放到沧州做州令之妻,您以为那学生平白无故上门,当真是意外吗?”
郑氏气在心头,听见这句话却是心中猛然一惊,再抬头,郁桃已经带着丫鬟离去。她一下站不稳,差点跌在地上。
钱妈妈使力扶着她,心痛道:“您别急,姑娘一路累着说气话,婆子再去劝劝姑娘。”
郑氏手撑在桌上,沉沉叹一口气,摆手道:“让她先呆着罢。”
郁桃泡在浴桶中,定定看着水面新鲜的花瓣,半响将泪水一擦,‘唰’站起身。
“我要去张家找张锦菱。”
“奴婢去给您备马车。”翘楚使了干净的巾子披在她身上,喊来拾已与雀喜给她梳妆打扮。
没成想白跑一趟,张锦菱不在府上,通报的婆子回话说小姐去了郊外庄子。
郁桃躺在窄榻上,吩咐翘楚改道往张家的庄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