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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苒:“我如何不是为姐姐”

“段岐生这样的出生堪堪与你相配,不要张嘴闭嘴还将阿桃拉扯上,这一桩姻缘你得的不实,自然心虚,瞧见阿桃出现,便恨不得将你与段岐生的姻缘美满写在脸上,不过就是区区洛安段家罢了,你以为阿桃这样的美貌会稀罕?当日嫌你二人污糟,随手赏了,也就那些个没见识的人才当宝一样护着。”

张锦菱吹了吹指甲上的尘,不咸不淡道:“今日来,不过是为了闫韩世子那事,可惜啊咱们阿桃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,那韩世子痴情她这些个月,阿桃心里膈应你这张纸上的人也姓韩,把那闫韩一口拒了,跑回平阳。”

她伸手提起椅子上那个飘飘忽忽的人,手指在她臂腕上的软肉掐了把,打着眼色道:“可说句话啊,刚才你这便宜妹妹不都说了韩世子与他们没什么干系,要不回头你让郑姨将这事儿应下算了,免得那些没眼色的人成日里酸言酸语的,还以为谁都与她一样呢。”

郁桃被一掐,清醒了,耳中听见那句‘要不回头你让郑姨将这事儿应下算了’,脑中略思索,这许是一个法子,韩祎再大的本事,那门生也是朝廷命官,总不至于能将她一个朝廷命官将来的家眷给刀了。

于是她点点头,回过味儿似的接了声:“是我先前矫情了,如今看这桩姻缘也是极不错的,回头我便跟阿娘说,先暂且定下吧,再考量考量此人究竟如何。”

瞅瞅这话说得,就特灵性。

张锦菱和郁桃的一说一唱杀得郁苒片甲不留,场子逞完面儿全部找回来,功成身退。她二人在郁苒一脸震惊呆愕的神情中携手跨出那扇摇摇欲坠的门。

雕梁上的灯笼镌描精致的花鸟鱼虫,青竹描梅做成壁画,婀娜的柳条从沁白的墙面旁逸斜出,梅花映做几瓣红隐隐藏在叶下,雅致的不像个寻常吃饭的地头。

一只小猫飞快地从郁桃脚下蹿出,白的像是一道光似的,尾随的仆人磕磕绊绊追在身后,朝她躬身谢罪,又忙不迭赶上去,嘴里念叨着‘小祖宗咧小祖宗,可别跑不见了。’

出了门走到廊尾阑干处,两人对视一眼。